
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。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
01
乾隆十七年,岁次壬申。
这一年的金陵城,那是烟柳画桥,风帘翠幕,好一派盛世繁华的景象。
可在这泼天的富贵温柔乡里,偏偏有那么一家子人,过得那是如履薄冰,连大声喘气儿都不敢。
这家主人姓秦,单名一个有字,乃是宋朝那位遗臭万年的奸相秦桧兄长——秦梓的后代。
虽说祖上秦梓是个清官,跟那秦桧早就划清了界限,可老百姓不管这些。
在坊间百姓眼里,只要你姓秦,又是那个籍贯,那你骨子里就流着奸臣的血,就是遭人唾弃的「坏种」。
秦家的小宅院里,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。
一个七八岁的孩童,正满身泥点子地站在堂屋中央,眼眶通红,死死咬着嘴唇,愣是不让眼泪掉下来。
这孩子,便是日后名震天下的秦大士。
就在方才,学堂放课的路上,一群顽童围着他,一边扔石子儿,一边唱着不知从哪儿学来的编排歌谣。
「秦家儿,黑心肝,害死岳飞大忠官;长大了,也是奸,将来下狱铁索穿!」
童言无忌,却最是伤人。
那尖锐的嘲笑声,像是一把把生锈的钝刀子,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狠狠地锯着。
秦大士不服。
他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过。
他明明比谁都用功,书背得比谁都熟,字写得比谁都好。
可夫子看他的眼神总是透着一股子防备,仿佛他随时会从书包里掏出一份「莫须有」的罪状来。
秦有看着儿子那狼狈的模样,心里头跟针扎似的。
他长叹一口气,放下手中的书卷,走上前去,并没有帮儿子擦去脸上的泥污。
「涧泉,你可知为何遭此羞辱?」
涧泉,是秦大士的字。
小秦大士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倔强与不解,嘶哑着嗓子吼道。
「孩儿不知!孩儿只知他们欺负人!爹,咱们改姓吧!我不姓秦了!这姓氏像座山,压得孩儿喘不过气来!」
「住口!」
秦有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茶盏都跳了起来。
这一声断喝,把秦大士吓得一哆嗦,眼泪终于夺眶而出。
秦有深吸一口气,蹲下身子,直视着儿子的眼睛,目光如炬。
「姓氏是祖宗给的,血脉是爹娘给的,这是命,改不了,也不能改。」
「你若改了姓,便是认了输,便是承认咱们秦家后人只能做缩头乌龟。」
「世人骂秦桧,那是骂奸恶;世人笑你,是笑你弱小。」
「你若想洗刷这百年的耻辱,想堂堂正正地走在阳光底下,只有一条路。」
秦大士抹了一把眼泪,哽咽问道。
「什么路?」
秦有指了指桌上那摞得高高的圣贤书,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「科举。」
「你要读书,读出个名堂来。」
「你要站在金銮殿上,让天子看见你的才华,让天下人知道,秦家也有铮铮铁骨的男儿,也有忧国忧民的忠良!」
「到那时,谁还敢拿那几百年前的旧账来羞辱你?」
这一番话,如洪钟大吕,震散了秦大士心中的迷雾。
那个下午,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,斑驳陆离。
年幼的秦大士默默地去后院打了一盆水,洗净了脸上的泥污,也洗去了心头的怯懦。
从此以后,秦淮河畔少了一个玩耍的孩童,多了一个悬梁刺股的狂生。
不管窗外是酷暑蝉鸣,还是寒冬腊月,秦大士书房的灯,总是亮到三更天。
坊间的冷言冷语依然存在,但他学会了充耳不闻。
因为他心里装了一座山,一座要翻越过去的大山。
他要用手中的笔,把那个「奸」字,生生改写成一个大大的「忠」字。
02
光阴荏苒,如白驹过隙。
转眼间,当年的垂髫童子已长成了玉树临风的青年才俊。
秦大士不仅文章写得锦绣天成,更写得一手好书法,那字迹遒劲有力,隐隐有大家风范。
这一年,他辞别了父母,背上行囊,踏上了前往杭州游学的路途。
江南忆,最忆是杭州。
西子湖畔,杨柳依依,波光潋滟。
才子佳人,游人如织。
可对于秦大士来说,杭州不仅有美景,更有一个让他心结难解的「禁地」——岳王庙。
那里,埋葬着大宋的军魂岳飞。
那里,跪着他的祖宗秦桧。
这一日,天色微阴,仿佛连老天爷都感受到了那股子沉重。
秦大士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栖霞岭下。
岳王庙前,香火鼎盛。
进进出出的游人,脸上大多带着肃穆与愤慨。
秦大士混在人群中,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。
他一步步挪进墓园,那一排跪着的铁铸像,格外刺眼。
尤其是那秦桧像,更是被千万人唾骂,身上满是污秽与锈迹。
旁边甚至还有游人指指点点,咬牙切齿地骂道。
「这老贼!害死岳爷爷,跪了千年也是活该!」
「呸!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!」
每一句骂声,都像是一记耳光,扇在秦大士的脸上。
虽说那是旁支祖先,可毕竟同宗同源,同一个「秦」字,让他觉得面皮发烫,如芒在背。
就在这时,几个同行的江南士子认出了他。
「咦?这不是金陵的秦大士秦兄吗?」
一声惊呼,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。
「秦大士?莫非是……那个秦家的后人?」
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,紧接着是一阵窃窃私语。
无数道目光像利箭一样射向他,有鄙夷,有好奇,有嘲讽,也有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。
一个平日里有些嫉妒秦大士才名的书生,摇着折扇,阴阳怪气地走了过来。
「秦兄,今日良辰美景,大家都在这祭拜岳鄂王,你怎么也来了?」
「这里……怕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?」
「看着自家先祖跪在这里受万人唾骂,不知秦兄心里作何感想啊?」
这话太毒了。
简直是把秦大士架在火上烤。
若是发怒,便显得心虚量小;若是羞愧退走,那这辈子的名声也就毁了,永远抬不起头来。
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等着看这位金陵才子的笑话。
秦大士的脸色微微发白,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。
但他没有退缩。
他深吸一口气,目光越过众人,落在墓前的石碑上,又看了看那跪着的铁像。
这一刻,他想起了父亲的教诲,想起了多年苦读的日日夜夜。
他缓缓转过身,对着那位挑衅的书生淡然一笑,那笑容里竟带着几分洒脱与傲气。
「岳鄂王精忠报国,乃千古英雄,秦某虽不才,却也有一颗敬仰忠良之心,为何来不得?」
说罢,他大步走到墓园旁的茶寮,借来笔墨纸砚。
此时,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里三层外三层,水泄不通。
秦大士提笔饱蘸浓墨,对着那岳飞墓,略一沉吟,随后手腕翻飞,笔走龙蛇。
纸上瞬间落下一行行云流水的大字。
众人伸长了脖子望去,只见那上联写道。
「人自宋后羞名桧」
好!
人群中有人暗暗喝彩。
这七个字,极言秦桧之恶,连带着后世之人都羞于用「桧」字起名。
这是大义灭亲,是表明立场。
紧接着,秦大士笔锋一转,写下下联。
「我到坟前愧姓秦」
轰!
人群瞬间炸开了锅。
绝了!
真是绝了!
这十四个字,字字泣血,句句坦荡。
既没有为祖先讳言遮丑,也没有妄自菲薄。
那个「愧」字,道尽了身为秦氏后人的无奈与担当,更展现出一种超越血缘的良知与是非观。
那个挑衅的书生看着这对联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手中的折扇都忘了摇,最后只能拱手作揖,灰溜溜地退入人群。
在场的长者们抚须点头,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。
「此子胸襟坦荡,是非分明,将来必成大器啊!」
经此一事,秦大士的名声在江南士林中不胫而走。
人们不再只盯着他的姓氏,开始真正敬佩他的才情与人品。
西湖的水洗不尽秦桧的罪孽,但这十四个字,却洗清了秦大士身上的污泥。
带着这一身正气,秦大士收拾行囊,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北方。
那里,是京城。
是天子脚下。
是他要兑现对父亲承诺的终极战场。
03
乾隆十七年,京城。
天子脚下,红墙黄瓦,处处透着皇家的威严与气派。
这一年的恩科,可谓是群英荟萃,来自大江南北的举子们汇聚一堂,个个都摩拳擦掌,想要在这龙门一跃中化身为龙。
贡院之内,号舍连绵。
在那逼仄狭小的格子间里,秦大士一坐就是三天三夜。
这里的空气混合着墨汁、汗水甚至是便溺的味道,令人作呕。
但秦大士心如止水。
他的笔下,流淌的是治国安邦的策论,是锦绣灿烂的文章。
他写的不是字,是命。
发榜之日,贡院门口人山人海。
报录人在人群中挤出一条道,高声唱名。
「捷报!金陵秦大士老爷,高中会试第一名,会元!」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连中两元!
先是乡试解元,如今又是会试会元。
只要再拿下接下来的殿试状元,那就是传说中的「连中三元」,是读书人几辈子修不来的荣耀。
秦大士的名字,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的茶馆酒肆。
那些王公贵族、朝廷大员们,也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个来自江南的年轻人。
然而,树大招风。
随着名声鹊起的,还有那些如影随形的流言蜚语。
京城的权贵圈子里,开始流传着一种说法。
「才学倒是没得挑,可这出身……啧啧。」
「听说他是秦桧的后人?咱们大清虽然不兴前朝的株连,可让一个奸臣之后当状元,这传出去,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?」
「皇上最是讲究名正言顺,这秦大士,怕是难过最后一关喽。」
这些话,自然也传到了秦大士的耳朵里。
客栈里,秦大士闭门谢客。
窗外是京城的繁华喧嚣,屋内是一盏孤灯。
他看着镜中的自己,面容清瘦,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。
他知道,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。
之前的考试,考的是才学,是文章。
而接下来的殿试,考的是帝心,是应对,是生死。
那位高坐在紫禁城里的乾隆皇帝,可不是省油的灯。
这位万岁爷自诩十全老人,文治武功都要做到极致,最喜欢附庸风雅,也最喜欢给臣子出难题。
对于秦大士这个敏感的身份,乾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?
秦大士抚摸着案上的镇纸,手心微微出汗。
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太和殿上那金灿灿的龙椅,感觉到了那股足以压碎一切的皇权威压。
这一关,过得去,便是平步青云,光宗耀祖。
过不去,轻则名落孙山,重则……
秦大士不敢再往下想。
他只能一遍遍地研墨,一遍遍地写字,试图让自己的心静下来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在深宫之中,一份拟定的名单已经呈到了乾隆的御案上。
乾隆皇帝随手翻看着前十名的卷子,当看到「秦大士」这三个字时,眉头微微一挑。
「字写得不错,颇有风骨。」
乾隆漫不经心地点评了一句,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「秦大士……金陵人……」
「有意思,真是有意思。」
皇帝的这声轻笑,让身旁伺候的老太监顿觉后背发凉。
一场针对秦大士的暴风雨,正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深处,悄然酝酿。
04
四月二十六日,保和殿。
殿试大典。
晨曦微露,数百名贡士身着朝服,按照名次排班肃立。
大殿之上,金砖漫地,亮得能照出人影。
那龙涎香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,既神圣又让人感到莫名的窒息。
随着一声尖细高亢的「皇上驾到」,原本就鸦雀无声的大殿,更是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。
乾隆皇帝一身明黄龙袍,步履稳健地走上丹陛,端坐在龙椅之上。
那一双锐利的龙目,缓缓扫过跪在地上的众学子,目光如电,带着审视天下的威严。
众考生伏在地上,大气都不敢出。
他们知道,头顶上那个人,掌握着他们的前程,乃至性命。
殿试不仅仅是看文章,更是看「人」。
乾隆是个颜控,也讲究眼缘。
他先是看了看前几名的卷子,频频点头,显然对这一科的质量颇为满意。
当读卷官高声念出「秦大士」的名字时,乾隆的动作停顿了一下。
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尤其是那些早就听闻八卦的大臣们,一个个竖起了耳朵,目光在秦大士和皇帝之间来回梭巡。
秦大士依礼出列,跪行至御前。
他身形瘦削,却挺拔如松,虽然低着头,却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子不卑不亢的书卷气。
乾隆打量了他许久。
这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,一表人才,这相貌倒是符合乾隆的审美。
可是,那个心结,那个关于姓氏的梗,在乾隆心里头绕不过去。
作为大清的皇帝,他虽然推崇汉文化,但也时刻警惕着所谓的「华夷之辨」。
他对忠奸之分,看得比谁都重。
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起来。
秦大士跪在冰冷的金砖上,膝盖生疼,但他纹丝不动。
汗水顺着他的脊背悄悄滑落,浸湿了内衫。
他能感觉到,那道来自龙椅上的目光,像是一把解剖刀,正在一点点剥开他的皮肉,窥探他的骨髓。
终于,乾隆开口了。
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压,在大殿内回荡。
「你便是秦大士?」
「回万岁爷,微臣正是。」
秦大士的声音沉稳,并未发颤。
乾隆微微颔首,随手拿起秦大士的卷子,似笑非笑地问道。
「文章写得不错,字也有几分功底。」
「只不过……」
乾隆话锋一转,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。
「朕看你籍贯江宁,又姓秦。」
「朕来问你,你可是那南宋奸相秦桧的后人?」
轰隆!
这句话简直像是一道惊雷,直接劈在了金銮殿上。
两旁的文武百官瞬间倒吸一口凉气,不少人吓得脸色煞白。
这就是传说中的「送命题」啊!
这不仅是个身世问题,更是一个政治陷阱。
若是回答「是」,那就是承认自己是奸臣余孽。
大清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奸臣之后不能做官,但哪个皇帝愿意点一个「卖国贼」的孙子当状元?
这要是传出去,大清的科举岂不成了笑话?
更有甚者,若是皇帝心情不好,治你个「家学渊源,心术不正」,直接革去功名永不录用,这辈子就完了。
若是回答「不是」?
那就是欺君!
秦家族谱在那摆着呢,朝廷一查一个准。
欺君之罪,那是是要掉脑袋的,搞不好还要连累九族!
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局!
是一个进退两难、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的绝境!
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盯着跪在地上的秦大士,有的惋惜,有的同情,更多的是幸灾乐祸。
看你怎么死!
秦大士伏在地上,额头贴着冰冷的金砖。
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,仿佛要撞破胸膛冲出来。
他知道,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。
这一刻,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。
承认?
否认?
都是死路一条。
乾隆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,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。
「嗒、嗒、嗒……」
那声音像是催命的鼓点。
「怎么?很难回答吗?」
乾隆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秦大士猛地闭了一下眼睛,然后猛地睁开。
在这电光石火之间,他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念头。
父亲的期盼、西湖的题联、十年的寒窗苦读……
难道这一切都要在今天画上句号吗?
不!
绝不!
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抬起头,迎上了乾隆那足以吞噬一切的目光。
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嘴唇微张,在这必死的绝境中,吐出了惊世骇俗的七个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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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
「一朝天子一朝臣。」
这七个字,声音不大,却字字千钧,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太和殿。
大殿之内,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。
百官们瞪大了眼睛,甚至有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。
这……这就完了?
这算什么回答?
既没有说是,也没有说不是,这不是答非所问吗?
不少人为秦大士捏了一把冷汗,心想这书生怕是吓傻了,竟然跟皇上打哑谜。
然而,就在下一秒,龙椅上的乾隆皇帝先是一愣,随即细细咀嚼这七个字。
「一朝天子……一朝臣……」
突然,乾隆的眼睛亮了。
紧接着,一阵爽朗的笑声从丹陛之上爆发出来,震动了整个大殿。
「哈哈哈!好!好一个一朝天子一朝臣!」
「妙!实在是妙!」
众大臣面面相觑,一时没反应过来万岁爷为何龙颜大悦。
其实,这七个字,简直是情商与智商的巅峰之作,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救场。
秦大士这回答,妙就妙在它的「留白」与「暗示」。
这句话的第一层意思,是承认了事实:宋高宗那个昏君当朝,自然就有了秦桧那个奸臣。
这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确实是秦桧的后人,没有犯欺君之罪。
但这第二层意思,才是真正的杀招,是一记拍得响亮无比、又润物细无声的「超级马屁」。
言下之意是:当年因为宋高宗昏庸,所以才出了秦桧这样的奸臣。
而如今呢?
如今是您乾隆爷当家作主啊!
您是尧舜再世,是千古未有的圣明君主。
正因为有您这样的圣明天子,所以您手下的臣子自然都是忠臣良将!
既然我是您的臣子,那我自然也就是忠臣,绝不可能是奸臣!
这七个字,既把自己从祖宗的阴影里摘了出来,又狠狠地踩了一脚前朝昏君,最后还把乾隆捧到了天上。
这逻辑闭环,简直天衣无缝!
乾隆是什么人?
那是极度自负、极度好大喜功的主儿。
秦大士这番话,正好挠到了他的痒处,让他觉得无比受用。
这不仅夸了他的文治武功,更肯定了他的识人之明。
乾隆笑得前仰后合,指着秦大士对左右说道。
「此子才思敏捷,机变无双,不仅文章写得好,这应对更是大才!」
「朕看,他不仅能当状元,将来还能做个肱股之臣!」
这一句话,便是金口玉言,一锤定音。
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反转。
刚才还等着看笑话的大臣们,此刻纷纷跪地附和,高呼「皇上圣明」。
秦大士伏在地上,听着那震耳欲聋的万岁声,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,终于落回了肚子里。
背后的冷汗早已湿透重衣,但他知道,自己赌赢了。
他赢的不仅仅是一个状元,更是赢回了秦家几百年来失去的尊严。
几天后,皇榜张贴。
秦大士高中一甲第一名,钦点状元及第。
那个曾经在金陵城被孩童扔泥巴的小男孩,那个在岳飞墓前忍受屈辱的青年,终于凭着自己的才华与智慧,堂堂正正地站到了大清权力的顶峰。
后来,秦大士在官场上一路亨通,历任翰林院修撰、侍讲学士,成为了乾隆朝的一代名臣。
而他在殿试上的那句「一朝天子一朝臣」,也随着他的传奇故事,流传出了深宫高墙,成为了坊间百姓津津乐道的千古佳话。
有人说,是秦大士的才华救了他。
也有人说,是他的情商救了他。
但或许,真正救了他的,是那颗在屈辱中磨砺出来、无论身处何种绝境都不轻言放弃的坚韧之心。
正如他在岳飞墓前写下的那副对联。
愧姓秦,是良知。
不屈服,才是风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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